风似手在轻轻滑过满沟与壑的额,长则是情怀融融展不扯眉间的锁,叹这样心绪悠悠的黄昏与白昼,一程程水寒山冷瑟瑟风中的人,一步步隐隐天涯树远雾黄昏,最恨这逈野悲凉 草黄风无语,那一片悠悠的胡笛在重重叠叠,似残风铺满戈壁,我见他意汪汪情漓漓颤巍巍,扶不住岁月的叹息,谁在叹息里自斟自饮,将万里愁绪付与天地。
…………用以做引
日暮的雕刻刀,在凸起的额头上刻画着一道道沟沟壑壑,就这样勾勾画画,不容喘息,生成这年轮的揣摩,严墙壁磊般显赫,本不想肆意挣扎,可,岁月啊,就这么狰狞就这么肆无忌惮就这么悠长的吟唱;长河呦,你落日的圆,可否忘却我沙漠一样的归宿,能否容我一世轮回,哪怕淹死在浩瀚戈壁,意犹未甘,依然放歌在牧的途!
独自一人,站在临风的桥上,隔着薄如蝉翼的月光,独自遥望幢幢烟火窗扉,哪一点灯光能容我安放!轻轻闭上双眼,幻想一跃,任手中燃烧的烈酒饶恕,可就这一瞬,那一撇柔情已然深情地触及到灵魂深处,可否放下所有,放下不着边际的遨游,停一停跋涉的步,写下一篇拼命都想守望的契文,用成茧的文字,慰藉彼此苦苦煎熬等待的想念——明知这种想念,伤了又伤,空了又空,任一阕优美如流水划过的篇章,默契着留下翱翔的苍凉。
冬夜寂静,围着一圈篝火的腾,放飞水寒山冷的程程履,很近又很远的一捋思绦,摇曳成胡杨千年夙愿,耸立为独立风景,幻化成石,目守苍凉。那一阵阵悠扬的驼铃,串串为痴,悠悠扬扬,飘荡在风沙嘶吼的苍穹,数着星星,伴着盈亏的月亮和云雨风霜,依然仰望。重重叠叠的胡笛,吹打着逈野草黄,幽幽怨怨,长袍铺地手转经筒,最是哪悠长的诵经音,穿越历史的天空,浩浩瀚瀚,信仰长长!
抓不住的时光,又偷走倔强。一声叹息,流着经年。一世长路,扔在天涯。温月锁暖,取酒驱寒。
千万愁绪诉天地,自斟自饮且为谁?
抬头望月月自高,荒野牧歌歌牧人。
记于2018年元月19夜